一件酒器——了结千年错断


    明明是壮士豪饮的酒器,却被许多专家说成是妇女的梳妆镜匣。只是当一件文物出土时
,那上面的铭文才使专家们有了新发现——

     1981年发掘的一座洛阳东汉壁画墓,其东壁有一幅色彩鲜艳、笔触流畅的夫妇宴饮图。一对夫妇坐于下有四足的长方形矮床上,男者居左面外而坐,黑冠红袍,左手端一船型托盘,上有一耳杯,右手作扶托状曲于胸前。双目与女者相对,似有相让之意;女者居坐,正襟危坐,双手拱于胸前,似倾听夫君之软言温语。 床后屏风曲折,后站立一女仆,准备随时出来听候主人的召唤。庆前一榻,榻上置一红色圆盘,内放圆碟五个,用于盛放食物。圆盘左右各放一 圆盒、一小盘。榻前侍仆一人,面向夫妇而立,左手拿一船形托盏,上置一黑色耳杯,右手持一长柄形勺子,向前略倾,从一酒樽中舀酒。酒樽筒形,平底,下有三足,放在一个圆形、下有 三足的承旋(蹲的底座)之上,樽上有黑白相间的平行纹饰。这幅壁画是汉代社会封建士大夫家庭生活的真实写照,反映了京都洛阳达官贵族生活的富有奢华。这其中就有樽的写真形象。另外,除了壁画上有所反映外,汉墓中也常有这种樽出土,其中不乏精美之品。

    就是这类盛酒的酒樽,被后人经常误称为奁,而我们知道奁是汉代妇女的梳妆用具,二者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,但是宋代以后很多金石学家包括近现代考古学家都这样称呼,幸好山西省发现一对形制类似于壁画中酒樽的青铜容器,上有铭文指出其名称为酒樽而非奁,纠正了以前人们的错误看法。汉代实行禁酒政策,但是禁令只是一纸空文,收效甚微,上至皇室贵族、达宫贵人,下至平民百姓都饮酒成风,酒已渗透至社会生活各个方面,正如王粲在《酒赋》中所说:"酒流犹多,群庶崇饮,日富月奢。"随着人们饮酒成习,酒类品种日盎繁多。以各种谷物为原料的酒有稻酒、黍酒、秫酒、米酒;以果品为原料的酒有葡萄酒、桂酒、菊花酒、兰英酒等;还有按季节酿的春酒、秋酒、冬酒以及祭祭宗庙的“酌酒”等,种类繁多,不一而足。但这些酒多不是烈性酒,大都用黍子或高粱煮烂后加酒母酿成,成酒时间短,但味甘醇美,深受百姓青来,出现了“饮酒成石”、“食酒至数石不乱”的豪饮之士。体积很大、容量很多的酒樽就出现在这种低度数酒的背景之下。当时达宫贵人除饮酒外,对酒槽制作也十分考究,出现金、银、铜等不同质地的酒撙,做工都很精美。这种体积很大的酒撙一直沿用到唐宋时期,这时出现了度数很高的白酒,豪饮之士锐减,酒撙完成其历史使命,没有了用武之地,从此淡出历史舞台,取而代之的是体积很小类似今日酒壶的注子或执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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